鹿晗现象:宗教般粉丝帝国狂热背后不可言传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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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31日,鹿晗粉丝在影厅门口为《我是证人》包场准备应援包。
神州日知 美子
鹿晗一条动态,让庞大的微博瞬间瘫痪。
这不是鹿晗第一次震动微博了,2014年他的一条微博评论就创下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这几年,瘫痪震撼微博,无非是娱乐明星的拍拖、分手、撕X、出轨、离婚,如薛之谦与李雨桐、马蓉与王宝强、白百合与陈羽凡、文章与姚笛。
卓伟不在,需求未灭,娱乐“致”死,却不是娱乐“至”死。
人们感叹人心不古,怒斥娱乐笼罩,哒伐丑恶盛行,年轻人不再关心思想,不再要求上进,大众关心个体情感、个体冲突甚于宏大命题、深度讨论。
其实,人性使然,人情难变,非人能所改变。
2015年10月31日中午,鹿饭们在百度鹿晗吧北京分会《我是证人》包场结束后现场举起手幅支持鹿晗。
即便在知识分子被推崇年代里,娱乐也依然是大众最关心东西。
思潮激荡、青春澎湃的五四新文化时期,最受欢迎的其实也是成天谈论男女情爱的八卦刊物与鸳鸯蝴蝶派小说。
上世纪80年代,在理想盛行、知识分子被受推崇的黄金时代,大众众最流行的也是港台明星。
最悲剧的是,那些抛头露面的知识分子,也是按明星偶像路子包装
只不过“顾城,我愿为你而死”,变成了“鹿晗,我愿为你献身”。
2015年10月31日,鹿晗在天津宣传《我是证人》,粉丝们从北京、上海、广州、甘肃等地专程前来捧场,不少人激动落泪。
互联网诞生后,娱乐的力量瞬间放大,代替了官方趣味、贵族趣味,大众趣味被瞬间展现出来,而标榜高雅趣味则成了小众话题。即便是“限娱令”,也不可能全然勒住。
毕竟,比起深度议题,娱乐看起来更轻松,成为谈资的门槛也更低,尼采或者加缪显然不如鹿晗和关晓彤方便扯淡。
都市男女亟需一个精神慰藉缓解孤独感,甚至渴望重建一个集体——哪怕这个集体充满虚幻。
集体需要一个用来统和或者接受供奉的符号,于是一个个以偶像为中心如同宗教般的粉丝帝国便拔地而起。
2014年7月19日EXO上海演唱会,鹿饭们集体打出手幅支持鹿晗。
在外人看来,这些一会儿锁场、一会儿订制飞机、一会儿拉帮结派,甚至为了偶像要生要死的人们不可理喻。
但他们内部却保持着理性、秩序井然,他们每个团体都有若干核心成员,也都有各自分工。
他们会将团体与鹿晗形象作为自己事业去经营:关于鹿晗东西要抢购;关于鹿晗恶性新闻要去澄清;为了让更多人知道鹿晗,他们可以倒逼媒体与大众关注;为了维持偶像形象,他们在行动中严于律己,整个过程秩序井然,策划能力不亚于任何专业宣传机构。
爱、陪伴、谨慎、学习、让偶像更好,乃至其他青春偶像的粉丝们是他们常提的词汇。
偶像的点点滴滴成为他们生活一部分,维护偶像,就是在维护他们的生活。
某种程度上,在这个宗教帝国的行事逻辑里,帮助偶像更好,自己会快乐会满足,自己人生的意义也就有了。
毕竟世界太大,人与人的距离太远,远到每一点关系都弥足珍贵。
我们内心深处的情感无处寄托,只好送给素不相识的偶像。
把他捧到无限高,就好像我们自己也放大了一样;帮他实现梦想,就好像我们自己的价值也实现了一样。
日复一日的集体狂热中,她生发出一种信徒式的虔诚,鹿晗的一切举动,她们都无条件支持。
鹿晗吧总会长艾薇打出支持鹿晗的手势。
于是,他们心甘情愿为偶像服务,哪怕遭受外界嘲笑。
这个帝国不独少年,上班族、中年妇女也藏身其中。少女将他们视如爱人,大妈则把他们看作自家孩子。
和几乎所有组织一样,外部则被塑造成“敌人”——那些冒犯偶像的人,这强化了帝国内团结,更便于一致对外。
2014年末,鹿晗与 SM 公司解约。鹿饭们回忆起这件事时纷纷叫好:“我们只跟着鹿晗走,他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2014年10月10日,鹿晗发布微博:“我回家了。”
不久后,一个名为“离家七载,荣耀归来:百万粉丝欢迎鹿晗回家”的帖子出现在百度鹿晗吧,号召鹿饭们用最快速度回帖。
149分钟后,回帖数突破了100万。
宗教般的粉丝帝国也不是件新鲜事,这种狂热的群体氛围历史上随处可见,即使在理性张扬的五四、在1968,乃至更遥远时代,都曾经历出现过。只不过,名词换成了“粉丝”了。
在反讽与自嘲的时代,现实中的人们被秩序里的权威压制,宠溺青春偶像则可以彰显自己的力量,获得主体感。
虚幻热情中,随着巨大能量的释放,权威威信好像被一步步瓦解,而平民的自信得以一步步提升。
遗憾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群体的反省”彻底缺位了。
理性、反省、自省被疯狂、迷行、狂热替代,不是“乌合之众”,甚是乌合之众。
他们从中找到自我了吗?找到独立了吗?真的获得主体地位了吗?权威真的被消解了吗?
剥开狂热的外衣,帝国的子民们行为如此雷同,仅仅化作一个个为偶像可以做一切事情的棋子,他们自身的独立意识其实被狂热消解了。
所以,他们往往不敢或不愿意指出偶像的错误、这个团体的隐忧,也丝毫不会为了诸如锁场这般行为有所反思。
当自嘲、戏谑、宠溺偶像,甚至自我轻贱将严肃的判断力彻底吞没,粉丝对痛苦与剥削的抵抗和感知能力也将一步步退化,最终的结果是看起来成为精神的主人、潮流的主导,其实,仍不过是活在牢笼里的顺民。
而更悲剧的是,在粉丝甚至用卖血卖肾换来的一点银子,购买偶像的种种商品,却是偶像赚的盆满钵满。
在韩国的偶像养成体系中,粉丝从来不只是偶像的追随者,而是造星工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居于偶像背后的经纪公司通过各种措施引导粉丝们深信不疑:自己的付出程度会直接影响偶像的命运发展。
27岁的鹿晗,年入2亿在,在名人榜已排第2,而这其实都是在消费粉丝而来, 强大的粉丝也帮助鹿晗在老本行上拥有超乎一般的吸金能力,以致网上出现“鹿晗的粉丝为什么这么强大”的热门话题。
而粉丝在这场狂欢中,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从中得到经济独立了吗?是否在用父母的血汗钱博得一时之快?他们根本不会考虑,甚至想都赖得去想。
或许,他们就是看上去足够快乐、远离痛苦,他们有自己的事业、有所爱的人,但这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消费逻辑与宗教幻觉统治的乌托邦。
借用一位伟人的话质问一下:你失去了你自己,得到全世界了吗?或者你以为得到鹿晗,就得到全世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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